2013年7月26日星期五

2013年7月26日 - 《天大研究院》民共交流的“漣漪效應”與“引申波幅”

刊文:
20136月底7月初,謝長廷先以維新基金會名義與中國社科院臺灣研究所合辦兩岸關係的發展與創新研討會,再到在深圳與國台辦主任張志軍會晤,為民共交流寫下新一頁。筆者嘗試從兩個角度來觀察此次紅綠之間的互動,一看漣漪效應,二看引申波幅

漣漪效應
對於謝長廷是次到訪,臺灣部份分析人士仍以蘇貞昌、蔡英文與謝長廷之間的暗戰作主調,未來事件交易所的簡單民調對謝的訪問予以肯定,而沈富雄則批評為空手而回。以上三種說法均過於表面。謝長廷憑藉其獨特身份,以剩餘價值引領紅綠互動。.在臺灣,所謂政壇天王,必須是有領地、掌兵馬,具功勳,謝長廷毫無疑問具備這些資格,其所掌的臺灣維新基金會是民進黨的影子政府。臺灣在下一次大選是否再次出現政黨輪替,正為兩岸三地所關注。在現時民進黨內的核心人物中,蘇貞昌的政治身份讓他動彈不得,蔡英文是不可以受傷的寶貝,只有謝是最沒有政治負擔的,他既不會再參選,又具有足夠壓場地位,可以半公開與大陸進行互動。

臺灣傳媒並未大篇幅報導謝是次訪問,藍綠間亦沒有大肆口誅筆伐,甚至較為低調處理,由此可知謝的策略取得成功,也為蘇貞昌與蔡英文在日後著手解決民進黨的兩岸政策做了可靠的鋪墊。

臺灣民眾具有保守、害怕改變的特質。自2008年後,兩岸間的互動雖時有磨擦,但臺灣民眾已經接受了與大陸在經濟上、文化上常有往來。兩岸關係若因民進党重新執政而重回冰點,無疑將會是民進黨的致命傷。這一點民進黨的核心不可能不知道。

謝長廷的一切行動,必是先以穩定綠營選票基本盤為先。所謂的基本盤,就是深綠。根據歷次選舉的民調,藍綠陣營的基本盤,即深藍或深綠的支持者,各占大概三成,而淺藍淺綠分別是大概一成左右。因此,謝長廷的行動若動搖了基本盤,民進黨的兩岸政策必然會變調。迄今為止,綠營民眾未有太大反應,證明謝長廷可以再進一步。

如何發揮謝長廷訪問的漣漪效應呢?謝是次到訪,民進黨人當然占了絕大多數,但謝系主要兵馬並未隨行,顯現謝的戒心依然相當之重,此行目的只為摸底、不為交心。然而北京恰恰可以利用謝的心魔,先拉攏謝系人馬。臺灣有句老話:發財在臺北,亂也在臺北,意思是臺灣的中南部依然相對落後。高雄小港國際機場,每晚九點半後竟然可以關閉一半,台南經花東、宜蘭北回新北市的公路一直沒有得到好好處理,高鐵更沒有規劃。中南部一直無法發展起來,既造成民進黨在當地執政的壓力,也是謝的遺憾之一。因此,如果謝下次到訪,北京應先深入瞭解謝系人脈,然後點名邀請他們一同隨行,陳菊若不方便,賴清德若感到尷尬,但他們總有親信可作代表同行。隨後,以輸出技術、加強交流為名,協助中南部發展,如推動農莊民宿轉型、舉辦中南部漁農業出口技術會議等。如果北京能夠協助重點繁榮大高雄,這將有助將來全面打開紅綠對話的基礎,也可掌握民進黨中南部未來的虛實。要知道謝將是過去式,但陳菊、賴清德的日子還多呢!

引申波幅
謝長廷是次到訪,公開發言並不多,但是有一句話含金量相當高:就算獨派以後想把國家改叫臺灣共和國,也必須先承認現在是中華民國’”

北京的策略應是把未來鎖定在現在。要知道北京現在一切的努力,就是為了防止臺灣變天,民進黨上臺把臺灣從祖國分裂出去。所以,需要把謝的調子定下來,令民進黨承認現在是中華民國變成必然。北京更要構建能夠為臺灣民眾所接受的論述,以先說、先定的方式,儘量阻止臺灣共和國的聲音變成主調。不少臺灣人對大前研一《中華邦聯》一書相當推崇,提出在一個中國前提下發展臺灣本土的一邦多聯論調,獲得臺灣政界、高等教育界中人頗多肯定。對此議題,北京儘早進行深入研究,有助為未來準備論述。

謝此次訪問雖然看似蜻蜓點水,但卻令隨後到訪大陸的郝龍斌緊張起來。及後,馬英九更表示,臺灣民眾若有意願,不排除習馬會。這是馬英九首次鬆口,表示有可能進行党主席對党主席的對話。

國民黨之所以有此反應,是因為他們開始出現被取代感。馬政府過去五年在兩岸關係上,可以說是好處通吃,卻始終不談政治對話,即使在他民望最高的時候也不談。現在馬政府好景不再,民望一路下滑,可能卻是迫使馬政府正視兩岸問題的好時機,推動兩岸互設辦事處,開啟和平協定談判。如今出現以謝逼馬的局面,正是謝此訪的引申波幅。香港的獨特作用也不容忽視。謝長廷與全國政協副主席董建華共宴,臺灣傳媒沒有以此為題大作文章,可見臺灣社會對類似的交流至少是不抗拒的。臺灣人對香港人很少有抗拒感。因此,如果組織一群具臺灣認知的港區全國政協,成立專題工作組,在未來幾年,定期或就個別議題,與臺灣維新基金會進行交流,才有機會深入瞭解民進黨。如果現時港區全國政協中缺乏相關人才,亦應以智庫模式來招攬人才。 

原文:
謝長廷到訪香港、深圳;就紅綠之間的互動,概括來說只要找著兩個重點,便可為未來的互動帶來啟發,一是「漣漪效應」,二是「引申波幅」。

 從「漣漪效應」
1. 謝長廷的獨特身份,以「剩餘價值」引領對紅綠互動。從台灣政壇的角度來說,藍綠兩個陣營均出現「天王」,但誰才可以稱得上是「天王」,中港傳媒一直未攪懂。在台灣,政壇上的「天王」,必須是「有領地、掌兵馬,具功勳」,才可以合資格稱得上是天王。所以,謝長廷是次到訪,台灣部份分析仍以「蘇貞昌、蔡英文與謝長廷」之間的暗戰作主調;未來事件交易所的簡單民調卻對謝的訪問予以肯定,及沈富雄對謝的訪問批評為「空手而回」。三種說法均過於表面,大可不理。

謝長廷所掌的台灣維新基金會是民進黨的影子政府,兩岸間可預期台灣在下一次總統大選再次政黨輪替是可預見的。以現時民進黨內的核心中,蘇的政治身份讓他動彈不得、蔡是不可以受傷的寶貝,只有謝是最沒有負擔,亦不會再參選總統,而又有足夠的「壓場」地位,可以「半公開」與大陸進行互動。

從謝是次到訪後,台灣的傳媒並沒有大篇幅報導,藍綠間亦沒有大肆口誅筆伐,甚至是比較低調處理;便知道謝的策略成功地,為蘇貞昌與蔡英文在日前,表示兩岸問題不是沒有辦法解決,造了可靠的鋪排。

2. 所以,我們的看法是從謝的身份,與大陸(包括香港)的對口單位,與台灣民間的反應作一評估。

首先,謝長廷是以民進黨影子政府代表的身份,與全國政協副主席董建華共宴。及後,台灣的民眾方面,或者未清楚知道董建華的特別意義,但傳媒也沒有以此為題,大造文章。可見,台灣社會對類似的交流,最少不抗拒。

我們要清楚知道,謝長廷的一切行動,必是先以穩以綠營的選票基本盤為先。而所謂的基本盤,在台灣的綠營,並不是簡單一個「綠」字便可以說明,而是「深綠」。藍綠陣營的基本盤,在歷次選舉的民調中已證明是各佔大概三成,深藍或深綠的支持者。

而所謂的「藍錄」,「淺藍淺綠」分別是大概一成左右,這與傳媒的報導頗有出入,但實際情況的確如此。所以,謝長廷的行動若動搖了「基本盤」,民進黨對大陸的政策必然會變調。但迄今,民眾還未有太大反應;證明再進一步是可以的。

當然,我們要捉緊台灣民眾,保守,害怕改變的特質。自2008後,兩岸間的互動雖有磨擦,但台灣民眾已經接受了與大陸是在經濟上,文化上常有往來;這點我不相信謝是不知道的。兩岸關係若因民進黨而從回冰點,這將會是民進黨的致命傷。那香港的獨特性是有作用,因自80年代開始,香港與台灣的文化,民間喜好極為類近,透過董建華的身份,應組織一群具台灣認知的「港區全國政協」,成立專題工作組。在未來幾年,定期,或就個別議題,與台灣維新基金會進行交流。台灣人對香港人的抗拒感是低的,而台灣人常對大陸常掛在咀邊的一句話,就是「你不了解我」。由董生的「點」,變成工作組的「面」;才有機會深入了解民進黨的算盤。若現時港區全國政協中缺乏相關人才,亦應以智庫,或「影子」操作模式,招攬人才;沒有人,什麼也不好談。

其次,謝是次到訪,民進黨人當然佔了絕大多數,但謝系沒有主要「兵馬」隨行;便知道謝的介心依然相當之重,此行目的,只為模底,不為交心。但我們可以利用謝的心魔,順籐摸瓜,先拉攏謝系人馬。台灣有句說話:「發財在台北,亂也在台北」。意思是中南部以後,台灣依然相對落後。高雄雖貴為直轄市,但小港國際機場,每晚九點半以後,有一半機場竟然可以關閉。台南經花東、宜蘭、北回新北市的公路一直沒有好好處理,高鐵更沒有規劃;這些先天因素,造成中南部一直被比下去,無法發展起來,造成民進黨的壓力,及成為了謝的遺撼。

所以,謝以基金會身份到訪最少已有兩次,下次到訪,我們可以先了解謝系人脈,然後點名邀請他們一同隨行,陳菊若不放便,賴清德若感到尷尬,但他們總有近臣可作代表同行。然後,以輸出技術,加強交流為表達,引之以「發展」來包裝「利」,例如:「農莊民宿轉型」,中南部漁農業出口技術會議等;亦可側面與全台灣第二大,直屬台灣行政院的台灣青年創業協會進行實際互動。該會是最早一批與中山市青聯交流的台灣南部,具官方背景的組織,曾多次參與「中(山),港、澳、台青年聯歡」,並於2008年與中山市青年企業家協會簽定「締結同盟」協議,之後,卻一直束之高閣。若透過大陸幫忙,來重點地「繁榮大高雄」。這將有助將來,全面打開紅綠對話的基礎;要知道謝將會是過去式,但陳菊、賴清德的日子還多呢!同時,我們亦可知道民進黨中南部以後的虛實。

至於老美,暫時自顧不暇,只要台灣「不獨立」,不改變現狀,暫可不用擔心老美的過度介入。

 從「引申波幅」
1. 謝長廷是次到訪,公開的說話不多;含金量最高的只有一句,就是:「就算獨派以後想把國家改叫『台灣共和國』,也必須先承認『現在是中華民國』」。 那我們的策略便應是「未來」即「現在」;要知道現在我們一切工作,也是為防台灣變天,民進黨上台把台灣從祖國中分裂出去。所以,我們要把謝的調定下來,當未來發生時,便已經是現在,令承認『現在是中華民國』變成必然性。甚至,我們要準備一些「語言」,準備將來與台灣民眾溝通,以「先說、先定」的方式盡量阻止「台灣共和國」的聲音調成主調。 台灣人對大前研一的「中華邦聯」一書相當推崇,而「一邦多聯」,是建立在一個中國的前題下,發展出來的台灣本土論調。在台灣無論政界,高等教育界均認為這是比較務實的想法。若我們就此議題,盡早進行深入的理解,研究。這將有助為未來準備「語言」。 

2. 另一方面,我們要「以謝逼馬」,謝的訪問雖然是蜻蜓點水,但卻令隨後到訪大陸的吳伯雄、郝龍彬緊張起來,在台灣親藍的中國時報,聯合報也出現追蹤式報導。及後,馬英九更表示,台灣民眾若有意願,不排「習馬會」;這是馬英九首次鬆口,有可能進行「黨主席對黨主席」的對話。 國民黨之所以有此反應,是因為他們開始出現「被取代感」。馬政府過去五年,就兩岸關係上面,好處通吃,政治不談;尤其是在他民望最高的時候也不談,現在好景不再;卻是我們最好時機,逼使馬政府要正視兩岸問題,在他時間不多的情況下,開啟「和平協議」及互設辦事處。始終類似的問題,與國民黨談判會對我們比較有利,加上台灣新生代,對大陸有明顯的抽離感,若結合在民進黨的力量中。以上的東西也不好說。 
當然,我們要參考香港的經驗,當時,CEPA的簽定是以香港的經濟總量,與國內的市場大小,作不對等單位比較,結果便出現今天的反噬。所以,與十分敏感的台灣人互動時,我們務要緊記應是以「點」對「點」為基礎。例如,若落實北京、台北互設辦事處;下一步應是「台灣駐廈門」、「台灣駐福建」辦事處。這一來易於操作,二來也可避免,台灣人「被侵略」的感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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