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31日星期六

2021年7月31日 - 《第一百一十八集》 Terry (跨性別權益會代表),Joe (女角平權協作組主席):我們可以愛 ?


 節目重溫:https://www.rthk.hk/radio/radio1/programme/young_politician/episode/763482

Youtube 頻道: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CdGlos95go

本集簡介:

香港同志愛情劇集《大叔的愛》翻拍自日本的同名劇集,外界反應很好,劇集大結局更成為全城焦點。劇中的兩位主角發生辦公室戀情,公開出櫃,得到同事與朋友的支持。返回現實,同性戀者是否容易得到家人、朋友、以至社會的祝福呢?

有一對男同性伴侶於英國結婚後,用綠表買二手居屋,想加上伴侶的名字成其中一名業主。不過房協指兩人並非法例下的家庭,拒絕予他們以配偶身份成聯名業主。房協當時只接受異性配偶「加名」成為家庭成員,已婚同性配偶要「加名」,就要放棄居屋計劃的折扣補地價。這對男同志伴侶於2019年提出司法覆核,事件擾攘兩年,高等法院上個月裁定房委會違憲,指配偶的政策對同性伴侶構成非法歧視,違反基本法。

同志除了要在法律方面為自己發聲外,有時還要面對不同人的質疑。立法會議員何君堯指《大叔的愛》是「糖衣包著的大麻」,社會要認識及包容同性戀者,但不等於要贊成。他表示不應該將同性戀變成社會上的主流價值觀,否則會影響將來社會價值觀的構造,社會亦有責任教導小朋友正確的價值觀。他亦表示,他並非歧視性小眾,但劇中宣揚的「無孩家庭」,與中國傳統一男一女的家庭觀,以及最近國家的「三孩政策」背道而馳。

到底今日同志及非主流人士面對的社會,係多了定少了空間?一部「入屋」的劇集代不代表到社會已更開放更多元?定係大家只是突然關心同志呢?

今集邀請到跨性別權益會代表 Terry,同埋女角平權協作組主席 Joe與大家一齊討論。

 

2021年7月28日 - 河南水災,反思管治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性!


 網址及刊文:https://www.thestandnews.com/china/%E6%B2%B3%E5%8D%97%E6%B0%B4%E7%81%BD%E5%8F%8D%E6%80%9D%E7%AE%A1%E6%B2%BB%E5%91%BD%E9%81%8B%E5%85%B1%E5%90%8C%E9%AB%94%E7%9A%84%E9%87%8D%E8%A6%81%E6%80%A7

全球暖化,導致天災一年比一年嚴重。早前,德國水災,情況實在慘不忍睹,沒想過德國的積水未退,河南便發生了,被官方形容為千年,甚至是五千年一遇的大水災。筆者既沒有時光機,也無法得知,五千年前的水災與河南水災比較的基準在那。但客觀的事實告訴我們,不少內地民眾,對已經強起來的國家防災、救災工作是充滿著質疑。筆者有不少同窗,是在內地當公務員,他們心裡面也很納悶,在微訊群私訊吐糟。

因為在他們眼中,他們得知河南出現水災,已經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救災;官方為穩定民心,也不停發出「權威消息」。可是,災民沒有一如官媒的宣傳,對救災人員表達感激,反而是在數算他們花了幾多分鐘,才到達現場,批評他們的衣著,乾淨程度完全不似進入過災區。救護人員是想依靠人民的,人民卻好像不在他們背後!而每則權威消息發報之後,內地不同的社交媒體上,隨即有海量災民發放的現場實況訊息。這除了反映官民之間,活在平行時空之外,更重要的是黨國體制下,政權與公民社會是否有共同語言,是否有效地建立管治命運共同體呢?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問題上,管治命運共同體為什麼要建立呢?又應該如何建立呢?那便回歸到一個非常關鍵的政權構建問題,就是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而非簡單地去分析人民的不滿,到底是人民內部矛盾,還是敵我矛盾,或是外國勢力在煽動?要知道物先腐而後蟲生。管治命運共同體抵抗力夠強夠硬,政權與公民社會之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就不怕外國勢力;即使有,也難以產生任何分離作用。那到底如何建立管治命運共同體呢?那就回歸到一個更加根本的問題,就是民主與政治發展的關係了。

我們翻閱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開宗明義便指出,人因為有語言,懂溝通,於是便出現了政治。所以我們不會看到一群羊,在咩咩叫!便認為是與政治相關。相反,人卻是天生政治的動物,因為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意見與分岐,矛盾先天就會存在。而孫中山先生也說過:「政治是大眾人之事」,即公民應該有平等的政治參與權利,一同構建起一個天下為公的政府。要體現天下為公的合理機制,莫過於民主選舉。筆者不諱言,我們在討論民主選舉時,往往強調的是選票。但選舉的本質,除了是透過民意授權,去讓政府行使公權力之外,更重要的是,選票在政治學上是一種流通的貨幣,同時是一種共同語言的創建過程,讓政權與公民在同一平台上,以非暴力的方式去解決爭議的有效方法。

先天制度障礙,令人語塞

若我們要透過民主選舉,去創建共同語言,達至政權與公民社會互有同理心,那首要任務必然是在過程中,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溝通障礙,而導致我們要不停為這個機制作出解釋。所以,所謂合符民主原則,並非什麼大道理;關鍵只在於公民有平等的政治參與權已可。例如香港的法例規定:年滿18歲,通常在港居住的香港永久性居民,自願登記成為選民後,下次的區議會選舉中,便可以有權投票。以上的條件簡單易明,而且人人平等;政府要做的,就是呼籲市民登記做選民,而非不停解釋誰有資格參選。至於什麼是普及而平等的選舉,就是合乎資格的選民,手中的票數是均等、重量是一致便可。即社會上,沒有誰比誰多了一票,亦沒有誰較誰的票為重。因為公平,政權也同樣不用花時間去解釋。政權得到民意授權後,自然就可以專心一致推行惠民施政。

相反,如果在先天的制度設計上,已經造成了政權與公民社會很多溝通障礙,那莫說構建管治命運共同體,可能連坐下來,好好談的機會也沒有!例如在新選舉制度之下,早前,選舉事務處公布的合資格基層社團名單,的確有點令人感到丈八金剛!筆者有政界的徒弟與我分享,表示當看到現代媽咪組是選民的時候,不禁問什麼是後現代媽咪組?爸爸又如何保障政治權益?當閃亮家族可以投票

時,那成立一個香港光明時代家族,簡稱:香港光時家族,又是否可以代表基層投票?又有公務員學生指出,若這批:睇資料都答你唔到,嘅普通組織代表基層時,香港的入息中位數大概是$18000,即有一半勞動人口月薪是低於中位數,這批人口之龐大,遠超上述社團。那又為什麼不容許基層選民自行作主,以選票選賢與能,達致真正的賢能政治?筆者作為一位政治學者,對無法回應學生的提問,實在感到無地自容。證明這類改動不但難以促成良政善治,甚至只會圖添政權的政治原罪。

海納百川,善用間接民主

但上述情況是否可以改善?答案是:有機會的。原因是只要組織是開放的,選民是普及的,投票是憑個人意志的。理論上,他們普選出來的代表,都有可能符合間接選舉的民主原則。因為這批機構代表,仍是需要竭盡全力,無差別地遊說選民支持,令他們成功當選,擠身權力核心的內圍。而他們拜票的過程,當中必然要不停修正政綱,與選民達成政治妥協。這種為分享政治權力,不停吸納民意的過程,本身就是建立共同語言的有效方法,是有助把民意,在體制內得到合理反映。令選民感到政權是與「我」有關的,「我」是有份構建的,管治命運共同體的基礎便存在了!

因此,選民的基礎越闊,開放平台越能各抒已見;管治命運共同體的鋪墊效果便越好。反其道而行,選民的基礎若然大減至不足一成,即有超過九成的選民,是沒有機會與政權,在一個開放的制度下進行溝通,更莫說分享政治權力。而在這種政治權力參與不均的情況下,不單止會造成大部份公民,被政權處於平衡時空之中,更會質疑為什麼個別人士、團體擁有話語特權;這是極易造成公民社會對政權的不信任,甚至敵意!因為在公權力行使之時,公民往往本能地作出自我否定。這便解釋了為什麼「權威消息」不權威了!

選票是貨幣,買的是希望

我們要知道,選民在進行投票行為時,買的是「將來的希望」,這是一種最便宜的信任投資。所以如果制度的設定,是奪去公民的政治貨幣,然後表示政權將會為你帶來希望,著實是令人感到莫明奇妙的!而每一次換屆改選,就是重新讓公民,去再次為希望進行信任投資。當然我們不禁會問,為什麼這種信任投資,不可以一勞永逸呢?這就涉及我們對人的根本尊重,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每個人都有自由意志。這點我們作為教育工作者,是敬如教條,我們要教懂學生去作出選擇,而非為他們去進行選擇。如果上一代人,應該為下一代作出決定,那毛澤東當年便不會對學生們說:「世界是你們的 也是我們的 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這翻說話了!

還記得 2012 年馬英九在台灣,競選連任總統之時;筆者在台灣政治大學與一群大學生交流,他們全都不支持馬英九的連任的。後來,我們談及統獨問題時,那群大學生跟我這位支持統一的港仔說:我們不反對統一,我們是不明白為什麼要統一,我們生於台灣、長於台灣,從來沒有去過大陸;可是有一名男子叫馬英九,天天對著我們說:要統一。實在是煩死了!這番話,我至今仍印象非常深刻,也解釋了我們應該尊重當下,在地人的個人選擇意願及認真面對深層次政治矛盾,而非為他們作出選擇,否則恐怕只會對政權產生更大的反感,那還有什麼溝通的基礎呢?

民主普選,有利愛國主義扎根

或許,有人會擔心,透過普及而平等的民主選舉,把民意灌進體制,透過制度平台,與公民進行有效溝通,建立管治命運共同體,只是痴人說夢。選舉頻繁,只會造成政權不穩,缺乏政策延續性,甚至會造成民粹主義;如果這個說法是成立的話,慎防政權內捲化,在內地應該是一道不用處理的偽命題。也無法解釋西敏寺模式,令英國戴卓爾夫人執政11年,英國過去十年也是由保守黨執政;德國默克爾更由2005年開始,帶領基督民主聯盟執政接近17年。上述長期執政的例子,均是靠每一次的民意信任投資換回來的。至於民粹的傾向,只要政黨有機會執政,便必須向中間靠攏,在提防鐘擺的過程中,已經對民粹主義進行了有力的修正。

又或者,有人會憂慮,認為開放的選舉,有可能造成制度缺口,容易受到外國勢力的影響。但我們以內地辯證法作出分析,便會發現有民主選舉的地方,同樣面對滲透、顛覆、奪權等國家安全問題;但為什麼大多數都不成氣候?原因是民主選舉的過程中,公民已經與政權已經連結在一起;所謂的管治命運共同體,說穿了就是「我即是國家一部份、國家一部份即是我」,制度令人民自然地愛國,因為愛國就等同愛自己。當面對滲透、顛覆、奪權等國家安全問題,人民自然也會同仇敵慨地,與政權一同面對,而非政權以各種法例或行政手段去自行處理。可見盡快落實普選,反而是有效保障國家安全的方法。

還記得聖經故事中,忠誠的僕人就是要把五十兩銀子,變成一百兩子、二百兩銀子,形象化地解釋了團結大多數的重要性。死守那五十兩銀子的,只是不忠不義之人。但要變出二百兩銀子,除了僕人的胸襟之外,也要有開放的莊稼;公共管理與公民社會,關鍵都在於天下為公的「公」字。吾道不孤,管治命運共同體才有機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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