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31日星期六

2021年7月31日 - 《第一百一十八集》 Terry (跨性別權益會代表),Joe (女角平權協作組主席):我們可以愛 ?


 節目重溫:https://www.rthk.hk/radio/radio1/programme/young_politician/episode/763482

Youtube 頻道: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CdGlos95go

本集簡介:

香港同志愛情劇集《大叔的愛》翻拍自日本的同名劇集,外界反應很好,劇集大結局更成為全城焦點。劇中的兩位主角發生辦公室戀情,公開出櫃,得到同事與朋友的支持。返回現實,同性戀者是否容易得到家人、朋友、以至社會的祝福呢?

有一對男同性伴侶於英國結婚後,用綠表買二手居屋,想加上伴侶的名字成其中一名業主。不過房協指兩人並非法例下的家庭,拒絕予他們以配偶身份成聯名業主。房協當時只接受異性配偶「加名」成為家庭成員,已婚同性配偶要「加名」,就要放棄居屋計劃的折扣補地價。這對男同志伴侶於2019年提出司法覆核,事件擾攘兩年,高等法院上個月裁定房委會違憲,指配偶的政策對同性伴侶構成非法歧視,違反基本法。

同志除了要在法律方面為自己發聲外,有時還要面對不同人的質疑。立法會議員何君堯指《大叔的愛》是「糖衣包著的大麻」,社會要認識及包容同性戀者,但不等於要贊成。他表示不應該將同性戀變成社會上的主流價值觀,否則會影響將來社會價值觀的構造,社會亦有責任教導小朋友正確的價值觀。他亦表示,他並非歧視性小眾,但劇中宣揚的「無孩家庭」,與中國傳統一男一女的家庭觀,以及最近國家的「三孩政策」背道而馳。

到底今日同志及非主流人士面對的社會,係多了定少了空間?一部「入屋」的劇集代不代表到社會已更開放更多元?定係大家只是突然關心同志呢?

今集邀請到跨性別權益會代表 Terry,同埋女角平權協作組主席 Joe與大家一齊討論。

 

2021年7月28日 - 河南水災,反思管治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性!


 網址及刊文:https://www.thestandnews.com/china/%E6%B2%B3%E5%8D%97%E6%B0%B4%E7%81%BD%E5%8F%8D%E6%80%9D%E7%AE%A1%E6%B2%BB%E5%91%BD%E9%81%8B%E5%85%B1%E5%90%8C%E9%AB%94%E7%9A%84%E9%87%8D%E8%A6%81%E6%80%A7

全球暖化,導致天災一年比一年嚴重。早前,德國水災,情況實在慘不忍睹,沒想過德國的積水未退,河南便發生了,被官方形容為千年,甚至是五千年一遇的大水災。筆者既沒有時光機,也無法得知,五千年前的水災與河南水災比較的基準在那。但客觀的事實告訴我們,不少內地民眾,對已經強起來的國家防災、救災工作是充滿著質疑。筆者有不少同窗,是在內地當公務員,他們心裡面也很納悶,在微訊群私訊吐糟。

因為在他們眼中,他們得知河南出現水災,已經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救災;官方為穩定民心,也不停發出「權威消息」。可是,災民沒有一如官媒的宣傳,對救災人員表達感激,反而是在數算他們花了幾多分鐘,才到達現場,批評他們的衣著,乾淨程度完全不似進入過災區。救護人員是想依靠人民的,人民卻好像不在他們背後!而每則權威消息發報之後,內地不同的社交媒體上,隨即有海量災民發放的現場實況訊息。這除了反映官民之間,活在平行時空之外,更重要的是黨國體制下,政權與公民社會是否有共同語言,是否有效地建立管治命運共同體呢?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問題上,管治命運共同體為什麼要建立呢?又應該如何建立呢?那便回歸到一個非常關鍵的政權構建問題,就是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而非簡單地去分析人民的不滿,到底是人民內部矛盾,還是敵我矛盾,或是外國勢力在煽動?要知道物先腐而後蟲生。管治命運共同體抵抗力夠強夠硬,政權與公民社會之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就不怕外國勢力;即使有,也難以產生任何分離作用。那到底如何建立管治命運共同體呢?那就回歸到一個更加根本的問題,就是民主與政治發展的關係了。

我們翻閱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開宗明義便指出,人因為有語言,懂溝通,於是便出現了政治。所以我們不會看到一群羊,在咩咩叫!便認為是與政治相關。相反,人卻是天生政治的動物,因為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意見與分岐,矛盾先天就會存在。而孫中山先生也說過:「政治是大眾人之事」,即公民應該有平等的政治參與權利,一同構建起一個天下為公的政府。要體現天下為公的合理機制,莫過於民主選舉。筆者不諱言,我們在討論民主選舉時,往往強調的是選票。但選舉的本質,除了是透過民意授權,去讓政府行使公權力之外,更重要的是,選票在政治學上是一種流通的貨幣,同時是一種共同語言的創建過程,讓政權與公民在同一平台上,以非暴力的方式去解決爭議的有效方法。

先天制度障礙,令人語塞

若我們要透過民主選舉,去創建共同語言,達至政權與公民社會互有同理心,那首要任務必然是在過程中,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溝通障礙,而導致我們要不停為這個機制作出解釋。所以,所謂合符民主原則,並非什麼大道理;關鍵只在於公民有平等的政治參與權已可。例如香港的法例規定:年滿18歲,通常在港居住的香港永久性居民,自願登記成為選民後,下次的區議會選舉中,便可以有權投票。以上的條件簡單易明,而且人人平等;政府要做的,就是呼籲市民登記做選民,而非不停解釋誰有資格參選。至於什麼是普及而平等的選舉,就是合乎資格的選民,手中的票數是均等、重量是一致便可。即社會上,沒有誰比誰多了一票,亦沒有誰較誰的票為重。因為公平,政權也同樣不用花時間去解釋。政權得到民意授權後,自然就可以專心一致推行惠民施政。

相反,如果在先天的制度設計上,已經造成了政權與公民社會很多溝通障礙,那莫說構建管治命運共同體,可能連坐下來,好好談的機會也沒有!例如在新選舉制度之下,早前,選舉事務處公布的合資格基層社團名單,的確有點令人感到丈八金剛!筆者有政界的徒弟與我分享,表示當看到現代媽咪組是選民的時候,不禁問什麼是後現代媽咪組?爸爸又如何保障政治權益?當閃亮家族可以投票

時,那成立一個香港光明時代家族,簡稱:香港光時家族,又是否可以代表基層投票?又有公務員學生指出,若這批:睇資料都答你唔到,嘅普通組織代表基層時,香港的入息中位數大概是$18000,即有一半勞動人口月薪是低於中位數,這批人口之龐大,遠超上述社團。那又為什麼不容許基層選民自行作主,以選票選賢與能,達致真正的賢能政治?筆者作為一位政治學者,對無法回應學生的提問,實在感到無地自容。證明這類改動不但難以促成良政善治,甚至只會圖添政權的政治原罪。

海納百川,善用間接民主

但上述情況是否可以改善?答案是:有機會的。原因是只要組織是開放的,選民是普及的,投票是憑個人意志的。理論上,他們普選出來的代表,都有可能符合間接選舉的民主原則。因為這批機構代表,仍是需要竭盡全力,無差別地遊說選民支持,令他們成功當選,擠身權力核心的內圍。而他們拜票的過程,當中必然要不停修正政綱,與選民達成政治妥協。這種為分享政治權力,不停吸納民意的過程,本身就是建立共同語言的有效方法,是有助把民意,在體制內得到合理反映。令選民感到政權是與「我」有關的,「我」是有份構建的,管治命運共同體的基礎便存在了!

因此,選民的基礎越闊,開放平台越能各抒已見;管治命運共同體的鋪墊效果便越好。反其道而行,選民的基礎若然大減至不足一成,即有超過九成的選民,是沒有機會與政權,在一個開放的制度下進行溝通,更莫說分享政治權力。而在這種政治權力參與不均的情況下,不單止會造成大部份公民,被政權處於平衡時空之中,更會質疑為什麼個別人士、團體擁有話語特權;這是極易造成公民社會對政權的不信任,甚至敵意!因為在公權力行使之時,公民往往本能地作出自我否定。這便解釋了為什麼「權威消息」不權威了!

選票是貨幣,買的是希望

我們要知道,選民在進行投票行為時,買的是「將來的希望」,這是一種最便宜的信任投資。所以如果制度的設定,是奪去公民的政治貨幣,然後表示政權將會為你帶來希望,著實是令人感到莫明奇妙的!而每一次換屆改選,就是重新讓公民,去再次為希望進行信任投資。當然我們不禁會問,為什麼這種信任投資,不可以一勞永逸呢?這就涉及我們對人的根本尊重,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每個人都有自由意志。這點我們作為教育工作者,是敬如教條,我們要教懂學生去作出選擇,而非為他們去進行選擇。如果上一代人,應該為下一代作出決定,那毛澤東當年便不會對學生們說:「世界是你們的 也是我們的 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這翻說話了!

還記得 2012 年馬英九在台灣,競選連任總統之時;筆者在台灣政治大學與一群大學生交流,他們全都不支持馬英九的連任的。後來,我們談及統獨問題時,那群大學生跟我這位支持統一的港仔說:我們不反對統一,我們是不明白為什麼要統一,我們生於台灣、長於台灣,從來沒有去過大陸;可是有一名男子叫馬英九,天天對著我們說:要統一。實在是煩死了!這番話,我至今仍印象非常深刻,也解釋了我們應該尊重當下,在地人的個人選擇意願及認真面對深層次政治矛盾,而非為他們作出選擇,否則恐怕只會對政權產生更大的反感,那還有什麼溝通的基礎呢?

民主普選,有利愛國主義扎根

或許,有人會擔心,透過普及而平等的民主選舉,把民意灌進體制,透過制度平台,與公民進行有效溝通,建立管治命運共同體,只是痴人說夢。選舉頻繁,只會造成政權不穩,缺乏政策延續性,甚至會造成民粹主義;如果這個說法是成立的話,慎防政權內捲化,在內地應該是一道不用處理的偽命題。也無法解釋西敏寺模式,令英國戴卓爾夫人執政11年,英國過去十年也是由保守黨執政;德國默克爾更由2005年開始,帶領基督民主聯盟執政接近17年。上述長期執政的例子,均是靠每一次的民意信任投資換回來的。至於民粹的傾向,只要政黨有機會執政,便必須向中間靠攏,在提防鐘擺的過程中,已經對民粹主義進行了有力的修正。

又或者,有人會憂慮,認為開放的選舉,有可能造成制度缺口,容易受到外國勢力的影響。但我們以內地辯證法作出分析,便會發現有民主選舉的地方,同樣面對滲透、顛覆、奪權等國家安全問題;但為什麼大多數都不成氣候?原因是民主選舉的過程中,公民已經與政權已經連結在一起;所謂的管治命運共同體,說穿了就是「我即是國家一部份、國家一部份即是我」,制度令人民自然地愛國,因為愛國就等同愛自己。當面對滲透、顛覆、奪權等國家安全問題,人民自然也會同仇敵慨地,與政權一同面對,而非政權以各種法例或行政手段去自行處理。可見盡快落實普選,反而是有效保障國家安全的方法。

還記得聖經故事中,忠誠的僕人就是要把五十兩銀子,變成一百兩子、二百兩銀子,形象化地解釋了團結大多數的重要性。死守那五十兩銀子的,只是不忠不義之人。但要變出二百兩銀子,除了僕人的胸襟之外,也要有開放的莊稼;公共管理與公民社會,關鍵都在於天下為公的「公」字。吾道不孤,管治命運共同體才有機會出現。

 


2021年7月29日星期四

2021年7月29日 - Murviedro Alma Mistica 2020

阿信屋讓我搵翻法國Colmar嘅味道,有花香,係薄D,但天氣咁熱,雪凍左,做完野,當獎勵自己都開心!但明明係甜嘅麝香葡萄白酒,點解會令人有飲恨嘅感覺呢?



港產:殺出個黃昏

 以殺手題材,講出長者,年老無力,年老無依之苦,實在是入木三分!




2021年7月24日星期六

2021年7月24日 - 《第一百一十七集》陳婉嫻(香港發展研究基金信託人) ,鄭炳鴻教授 (香港發展研究基金執委會委員):我們與大灣區的距離 。

節目播出後,在 《立場新聞》,原文轉載。

節目重溫:https://www.rthk.hk/radio/radio1/programme/young_politician/episode/762160

Youtube 頻道: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zrWxe4alBY

本集簡介:

香港發展研究基金於上月舉行記者會,發佈《港深莞:青年·居住·創業·生態》西岸發展方案倡議,以應對香港土地、住屋供應不足問題,並推動多元經濟,加強粵港澳大灣區融合和城市協同發展。同時,今年兩會審議通過的中國「十四五」規劃提及大灣區14次,可見國家對此寄予厚望。

根據「MWYO青年辦公室」發表的《2021-22 青年失業率預測分析報告》,今年第四季青年失業率將達百分之13,大灣區發展可望為香港青年帶來新機遇。有見及此,基金提出了短、中、長期計劃,分別處理本港青年的就業以及居住問題,10年內可提供超過三十萬的住宅單位和二十萬個就業崗位。然而,香港青年願意到大灣區發展嗎?

另一方面,香港與內地之間的差異,或會影響他們到大灣區發展的意欲。青年到新環境就業,除了要應對缺乏朋友、人脈,以及與家人分隔異地的疑慮,更要考慮內地的文化因素,基於生活模式不同,與當地缺少共同語言。加上疫情之下,一小時生活圈不再,距離似乎更遠,香港來往大灣區城市又如何安排?本港青年願意放下香港的一切,到大灣區發展嗎?

內地競爭之大更甚於香港,近年更興起「躺平」一詞。香港人到內地發展,又有甚麽優勢呢?即使本港失業率維持,香港人才所擅長的崗位,大灣區又可以提供足夠的支援嗎?而當疫情結束,本港經濟復甦,這批「灣漂」又何去何從?

大灣區所提供的機遇是否真正切合所需,要留待計劃開展後,查看青年用腳反映的結果。現在有請本集嘉賓,香港發展研究基金信託人陳婉嫻和基金執委會委員鄭炳鴻教授與我們一談我們與大灣區的距離。

2021年7月24日 - Fonte Do Beco Tinto Scap 2018

果然是廉價,但得獎之作。有非常突出的櫻桃味道,入口順喉,餘韻悠長一如,我們這30年的結拜兄弟。真係見得一次得一次喇!





2021年7月17日星期六

2021年7月17日 - 《第一百一十六集》徐小曼 (香港青年協會 業務總監 ):青年情緒支援,咁大件事無人講?

 


節目重溫:https://www.rthk.hk/radio/radio1/programme/young_politician/episode/760795

Youtube頻道: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mOgEY8__LA

本集簡介:

影響莘莘學子升學和生涯規劃的文憑試將於下週三放榜。近兩年的政治風波和新冠肺炎疫情,都容易導致青年抑鬱,及對前途迷惘。而長期停課,同學只能在家網上學習,更難尋求情緒支援。

疫情期間,同學難免擔心網課缺乏支援下,考試成績退步。學友社於今年初訪問一千七百多名應屆文憑試考生,發現停面授課時同學很難找老師交談,同學之間亦難以互相支持等,都是壓力高企的原因。如果再次停面授課的話,應該如何「超前部署」,準備舒緩同學的學業壓力?

另外,最近青年常留在家中抗疫,難免會感到孤獨。香港青年協會今年三月公布「青年孤獨感」調查,發現百分之47.7的受訪青年感到孤獨,而百分之69.7青年出現不同程度的精神困擾狀況。青協去年亦發現有同學復課後遭受校園欺凌的個案。同學擔心確診的同時,亦擔心未能得到朋輩扶持,部分同學更對上學感抗拒及掙扎。究竟青協承辦的「賽馬會平行心間計劃」能否協助同學紓緩憂慮和孤獨感?

近年香港政治矛盾嚴重,青年難以看見出路。香港青年協會今年六月的調查顯示,百分之62.8的受訪青年表示不想做公務員,而約三成受訪者表示不想宣誓或簽署聲明。在現時日益嚴峻的政治局勢下,可以如何為青年提供心理輔導?

今集我們請來香港青年協會業務總監徐小曼,跟我們討論青年情緒支援的策略。現有的服務有甚麼改善空間?面對社會不穩定的前景,香港青年協會有甚麼新策略,鼓勵青年人珍惜寶貴生命,為他們傾聽分憂?

2021年7月12日星期一

2021年7月10日 - 《第一百一十五集》賴君豪 (社會服務聯會業務總監 ) :如何讓照顧者抖抖氣?

節目播出後,在《立場新聞》 ,原文轉載。


節目重溫:https://www.rthk.hk/radio/radio1/programme/young_politician/episode/759466

Youtube 頻道: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O13T2R6_A0


本集簡介:

香港人口老化並非新鮮事,長者暫托及埋殘疾人士暫顧的名額長期不足下,照顧家人的責任,就在於同住之配偶或者仔女身上。上年有名居住於葵涌邨嘅媽媽疑因壓力爆煲,勒死一位由智障人士院舍搬回家中,已年滿21歲的兒子。

根據上一次中期人口統計數字,香港長者人數已經有超過一百一十萬 ,當中超過一半與配偶一齊住,另有兩成同仔女一齊住。除了長者,七成的殘疾人士,都由屋企人照顧。這麼多人需要照顧,社會焦點往往集中於需要照顧的人身上,那麼照顧者又有誰關注呢?

社署由2014年開始,以試驗性質推行供護老者及殘疾人士照顧者津貼,不過去到2019 年年尾,申請者只有四千多人,去到受惠名額的一半;即使可以受惠,照顧者每個月只有二千四百元,這金額只足夠予每星期兩次三個鐘的家居照顧服務。政府則解釋,津貼受惠對象限於未接受綜援的低收入照顧者。有評論指其津貼,門檻高、金額少,功能有限。

唔計算金錢的話,政府提供住宿暫托宿位又是否可行呢?目前輪候日間護理中心的服務要13個月,即使照顧者等到,長者都未必能等到。政府在2018年起額外向私營安老院買住宿暫托宿位,不過總數去到2019年年底都只有341個,當中可以幫到幾多人?

照顧者照顧了有需要人士,可以有誰可以再照顧他們呢?今集請來香港社會服務聯會業務總監賴君豪與我們一齊討論。




2021年7月10日星期六

外劇:突襲安全區及血戰摩蘇爾

 兩套令我非常有感覺戰爭片,突襲安全區的共鳴感,可能來自我曾經到波斯尼亞旅遊,炮孔對我的震撼力,令我久久不能釋懷。至於血戰摩蘇爾,我反而比較喜歡,加人的不知為什麼要加入,生的不知為什麼生,死的更加不知道為什麼要死,連最後執行任務也不知道什麼任務,這就是戰爭的荒誕!




2021年7月8日星期四

2021年7月8日 - 馬鞍山鞍駿街11號福安花園地下53號舖《金興小廚》幻之咖哩吉列豬扒蛋包飯」


人攰到high high,唔知點解就會想食炸野!反正未試過《金興》嘅「幻之咖哩吉列豬扒蛋包飯」,咪諗住去試下。點知入門口就殘念:下午3:00後供應!

我都未開口,老細就同我講:想食呀?我整比你丫,反正現在得閑!不過日式咖哩就真係3:00後先有貨,一般咖哩要唔要!

咁我當然要啦!就係咁,我就試到馬鞍山嘅隱藏名物,的確名不虛傳。我一直好鍾意小店,就係呢份本土人情味!


 

2021年7月3日星期六

2021年7月3日 - 仙禽無垢純米大吟釀

 有特別花香味,原酒入口有香檳嘅感覺,甜酸平均,襯潮州菜,屬信心之選。




2021年7月3日 - 《第一百一十四集》宋立功(邁臻研究所總監):建黨百年的挑戰?

 


節目重溫:https://www.rthk.hk/radio/radio1/programme/young_politician/episode/758104

Youtube 頻道: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uyThCYrTR0

本集簡介:

今年是中國共產黨建黨一百週年,現任特首林鄭月娥日前率團前往北京,參加黨慶。香港代表團成員吳秋北曾表示,過往的黨慶香港參與程度不高,這次上京可見證中共在過往一百年帶領中國走向繁榮,因此是次參與黨慶意義重大。然而在港人看來,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卻似乎難以參與其中。

七月一日同時是香港回歸的日子。對中國而言,香港「人心回歸」是完全統一的里程碑。然而在建黨百年之際,政治上港人無法參與其中,經濟似乎難以分一杯羹,文化方面又擔心國安法而自我審查。在重重關卡下,香港人如何貢獻國家呢?邁臻研究所總監宋立功博士認為本港施政將會越趨強硬,但香港難以真正地融入中國的問題,又是否能靠即將推行的國民教育甚至國安法加以改善?

中國第十四個五年規劃中也曾提及港人民心未歸的問題,然而港人普遍無感甚至因中共的強硬態度而心生反感,中港關係的未來又何去何從?特首多次提及「迎新制」,要好好把握粵港澳大灣區等規劃為香港帶來的新機遇,又是否為港人所接受?港人所要求的,是否和共產黨所給予的一致?港人對中國的歸屬感會因此而提升還是產生反效果?

中國積極發展,然而社會卻開始流行「躺平主義」。共產黨試圖把中國打造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但現實狀況,卻令新一代對生活感到無力,若有人認為躺平即是正義,這會否成為中國發展的阻力?中港兩地新一代的發展,會否成為建黨百年最大的挑戰唔?

有請本集嘉賓,邁臻研究所總監宋立功博士和我們一談中共建黨百年的挑戰。

延伸閱讀:

李泠(202177日)。〈劉兆佳:中共不在香港公開活動的承諾已不合時宜〉。《觀察者網》,取自:https://www.guancha.cn/liuzhaojia/2021_07_07_597278_s.shtml

觀察者網:這百年來,中共在香港進行了不少活動,党成立初期即在香港發展黨組織、國共內戰時期廣東省委遷往香港等,“六七事件”前香港可謂中國左翼運動的發揚和庇護地。那時中共和親共的左派在香港社會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劉兆佳:香港一直為各方政治勢力提供一個地方,甚至成為庇護所。不只是中國共產黨利用香港從事革命活動、資源獲取和外宣工作,其他國家特別是亞洲國家的革命者或反政府分子,也將香港作為他們行動的基地之一。

但是這些政治活動,其實都是在英國人的眼皮底下進行的。英國人對這些活動非常戒懼、警惕,所以對這些活動,他們採取了不同程度、不同形式的防範甚至是控制。如果你從中國歷史角度來看,英國人最怕的是在香港出現民族主義意識、反“殖民地”運動、挑戰“殖民地”政府的行動,以及香港部分勢力與內地的政治勢力密切聯繫,對“殖民地”的管治造成威脅。

所以1967年之前,中國共產黨在香港活動的能量實際上是比較有限的,因為始終受到在港國民黨勢力的挑戰、英國人的約束及香港的反共分子的阻撓。

當然,可以說中共從1921年成立之後的確在香港有活動,特別是涉及到工會的罷工活動。抗戰期間也在香港組織過一些抗日活動,主要是抗日遊擊隊東江縱隊。

國共內戰期間,中共更多是利用香港支持內地與國民黨的鬥爭,包括運送物資、中共人員來港尋求庇護,甚至讓一些支持中共的民主黨派人士可以在香港得到庇護及照顧。

到了1949年建國之後,在中西方冷戰期間,中共及支持中共的工會、商會和其他民間組織的活動受到英國人的監視和打擊,活動空間更加有限。實際上,中共在香港的勢力或者親共人士、支持新中國的在香港的力量,某種程度上是邊緣化地存在。

考慮到香港社會的歷史背景,有一大批香港人是從內地逃難到香港的——建國前、建國後有很多人是為了逃避內地的政治鬥爭、政治運動,1962年左右為逃避內地的饑荒而來到香港;當然,有一部分人是為了尋找個人的經濟發展機會。再加上在英國人的統治之下,英國人不只是希望撲滅在香港出現的民族主義意識,更想要撲滅任何同情內地社會主義的親共意識。

在整個輿論、民意主導權都落在英國人和反共人士手上的時候,愛國力量怎麼能夠成為社會的主流呢?它不斷受到主流社會和英國人的壓制,甚至有的人隨時會被英國人驅逐出境。所以不要高估當時愛國力量在香港的活動空間以及它所能發揮的政治能量。

觀察者網:您那時候有接觸過這些左派人士嗎?

劉兆佳:有。因為我父親跟內地有生意往來,他在內地購買草織工藝品,再出口到外國,所以我有機會接觸到這些左派人士、左派團體,甚至是左派報章。

觀察者網:從個人經歷出發,您對他們有什麼印象嗎?

劉兆佳:印象不是很深刻,我自己也看過一些左派電影公司拍攝的電影,但不能說有一個很深刻的印象,只不過相比於一般香港人,我對他們的印象較多,也有感情存在。

觀察者網:回到之前提到的“六七事件”。“六七事件”是香港歷史上的一個重要轉捩點,但五十多年過去了,現在很多對“六七事件”的解讀基本是從親國民黨或偏港英政府角度出發,看下來多少帶有政治上的偏見。

劉兆佳:是的。香港有部分媒體人、學者、文化人將“六七事件”看成支持中共的人為回應內地的文化大革命,違背香港主流民意的意向,在香港牽起一場反英抗暴的運動,進而導致港英政府的“殖民”統治陷入危機。

然而,這場反英抗暴運動也帶出了香港社會內部很多矛盾,特別是勞工問題和不少底層群眾生活困難問題,也暴露了“殖民地”統治的不公平,特別是種族不公平的地方。但由於當時大多數香港人對內地發生的文化大革命非常害怕,當時的反英抗暴引來不少反共人士的驚恐,再加上他們不想看到港英政府的“殖民”統治結束或受到嚴重破壞,因此不少港人就站到港英政府那邊去攻擊左派人士。

自此之後,香港的左派力量進一步邊緣化,跟主流社會的關係越來越疏離;左派代表的政治文化和生活方式,與主流社會的脫節程度進一步加深,彼此間的隔膜沒那麼容易消除。

這件事情不光導致左派力量在香港進一步受到孤立,甚至出現力量萎縮的情況,更麻煩的是損害了大部分香港人跟中國共產黨的關係,增加了他們那種恐共、反共的情緒,所引發出來的效果甚至到今時今日都還可以感受得到。

其實如今年輕一代中根本沒什麼人留意“六七事件”,對這事也沒什麼印象。你也可以看到關於“六七事件”的比較嚴肅的學術研究基本上很少。當然,個別香港媒體對“六七事件”頗為執著,也不時通過對此事的報導提供機會讓反共人士乘機攻擊左派和中國共產黨,但總體而言影響不算大。

觀察者網:對的,內地很多讀者對香港的這段歷史也知之甚少。事件發生後,香港左派的公開活動似乎少見人提。香港左派的路線和角色做了怎樣的調整?

劉兆佳:“六七事件”之後,左派這一標籤在香港政治上已成為一個負面標籤,不過左派力量沒有從地上轉向地下,他們始終公開存在並公開活動,只是他們的政治能量、政治影響力大為減少,在香港社會上的處境越來越孤立,情況直到回歸前夕才有所改變。

“六七事件”其實也帶來一些正面效果,整件事引發不少人對香港當時社會民生及種族平等等方面問題的關注,迫使港英政府一定程度上改變了過去“大安主義”的管治方式——以為在管治上不需要重大改變,就可以比較安穩地進行“殖民”。

港英政府的管治變得相對開明,也更關注勞工、基層的狀況,改進了在經濟、社會、民生等方面的部分政策。當然,他們也對香港可能出現的反“殖民地”情緒與相關行動更加警惕,擔心香港再一次出現像“六七事件”這麼大規模挑戰“殖民地”管治的行動出現。

觀察者網:以往每次談及香港市民對中共的印象,不是這個負面就是那點不好,這印象多少有波動的吧?這百年來港人對中共情感如何波動起伏,能否幫梳理下?

劉兆佳:肯定有,只不過沒有人記錄得那麼清楚。譬如國共內戰期間有不少人支持共產黨,因為對國民黨實在太失望了;再比如改革開放期間,大家也對中國日後的走向有新的期盼;到今時今日,中國在經濟和科技方面取得重大成就,國際地位不斷提高,甚至引來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的擔憂,這些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人們對中國共產黨的好感和支持。

回歸前、回歸後中央也為香港做了不少好事,當香港遇到困難的時候,中央提供協助,讓香港明顯看到中共對香港的支持及善意。回歸前最重要的是東深供水工程,以及內地在農副食品及生產原料方面對香港穩定的供應;回歸之後,幫助香港度過金融危機以及內地到香港投資、內地市場對香港開放,這些都改善了港人對中共的態度。

從中央採取“一國兩制”方針政策,讓香港在脫離英國管治之後仍可以保持繁榮穩定及原有的生活方式,到近一兩年中央撥亂反正,讓香港的社會秩序恢復穩定和“一國兩制”得以行之久遠,這些也都讓部分港人對中共產生好感。

考慮到不小比例的港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共、抗共、拒共的情緒,因此塑造好感的過程並不容易,需要以細水長流、潛移默化的方式推進。

觀察者網:之前在香港社會中,中共和中共黨員身份算是比較敏感的標籤,如果有同事或領導被懷疑是中共黨員,會引來不少輿論討論,比如據我瞭解,有位港中大前校長就曾因被懷疑為中共黨員而遭受一些反對派人士攻擊。回歸之後,香港社會對中共的認識為什麼會在較長時期內仍處於負面狀態?

劉兆佳:因為中共知道港人對共產黨一直比較敏感,甚至“中國共產黨”這五個字也是一個敏感詞語,所以中共在回歸前承諾不在香港公開活動。也因此,回歸後特區政府和中央政府基本上沒有做多少事來改變港人對中共的認識和態度,更不要說促進彼此之間的感情。一方面,這類事太敏感,容易引起政治糾紛,搞不好的話還會引發政治鬥爭;另一方面,他們覺得政治上未必有這樣的需要。

如鄧小平所說,他知道香港有不少人對共產黨有意見,所以才搞了“一國兩制”出來,讓那些所謂的反共人士可以在香港安身立命。即使你對中共有什麼意見,只要不做任何試圖推翻中共領導地位的事情,不把香港當成顛覆中共政權的基地,大家可以相安無事。

中央政府、中共不去行動,特區政府哪裡敢做?尤其是如果特區政府做的事情讓民眾覺得它是支持、認同中共的,它馬上就會面對一個難以有效管治的局面,社會上會出現很多反對它的聲音和行動。

中共、中央、特區政府都不做了,思想基地就拱手讓給了那些西方勢力及在香港存在已久的反共勢力。在政府內部也好,在教育體制、媒體也好,宗教組織也好,乃至在社會上各種各樣的民間團體裡,反共勢力變成了主流力量,導致我們年輕一代受到反共思想的嚴重影響。即使在政府內部也有不少公務員和官員對共產黨有抵觸情緒,學校老師、媒體從業者及西方宗教力量更是如此,整個思想陣地都被別人佔領了。

這些反共勢力不斷利用他們在思想陣地上的主導地位,不斷利用港人反共、恐共、拒共的情緒去挑戰特區政府的管治、挑戰中央對“一國兩制”的詮釋,甚至試圖將香港變成一個內外敵對勢力可以用來挑戰中共在內地領導地位的所謂顛覆基地、滲透基地。

觀察者網:您在近來的一個講座裡提到,在“一國兩制”下港人須負起維護國家安全責任,維護共產政權及內地社會主義體制的安全亦是重要。前者是必須的,對於後者,港人如何做到?如今對港人的要求應該更高吧?而不再是只需不讓香港成為顛覆政權的基地。

劉兆佳:在新時代、新形勢下,特別是香港在回歸後經歷這麼多的政治鬥爭和動亂暴亂,現在有一些問題已無可回避,因此一定要將這些問題講得清清楚楚,才有利於以後“一國兩制”的實行,才有利於香港與自己的國家、香港與內地的關係的發展。

第一,香港已回歸中國,已是中國不可分離的一部分。也就是不能將香港看成是獨立的政治實體。

第二,香港的高度自治權是中央授予的,中央在香港也擁有全面管治權。也就是說,香港的管治不能單純由特區政府去處理,中央也有權力和責任參與管治。

第三,中國共產黨是包括香港在內的全國的執政黨,只不過對於香港,是用另一種方式——即“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來管理,而不是由其直接治理;中國共產黨要負起香港是否能夠有效管治及是否穩定的最後責任,亦有責任確保“一國兩制”在香港全面準確地實施。

第四,“一國兩制”之下,香港不能做任何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不能成為顛覆基地,不能成為西方對付中國的棋子。在國家安全當中,首要的是政權安全,任何試圖改變中共領導的行動都是違反國家憲法、香港基本法和香港國安法的。

第五,你要將香港和中共看成一個命運共同體才行。因為“一國兩制”方針是中共制定出來的,而“一國兩制”既符合香港利益,又符合新中國的利益,所以如果中共的領導地位出現了問題,“一國兩制”也難以維持下去。

第六,回看過去一百年,特別是中共建國之後,中國政府一向是以支持、照顧、包容、體恤的態度對待香港的。不管是回歸前還是回歸後,中國政府從來沒有想過要做破壞香港繁榮穩定的事情,反而不斷積極採取各種措施去維護香港的繁榮和穩定。

加上另外一點,中國共產黨作為國家主權、安全和利益的捍衛者,在面對錯綜複雜的國際形勢,在國家安全面臨嚴重威脅的情況之下,香港的確需要支援和配合中國共產黨在這些方面的工作,這樣才能讓“一國兩制”不會被外部勢力用來做一些不利於國家民族的事情。

有很多事情要講清楚,特別是要講清中國共產黨和香港的關係。以前很多人都不敢提這個問題,導致一些人不斷挑撥離間,甚至不斷在香港製造強化反共、恐共、疑共意識,將香港和中共塑造成利益對立者。如此一來,“一國兩制”怎麼維持得下去?

觀察者網:說到公開說清關係,612日“中國共產黨與‘一國兩制’主題論壇”在香港會展中心舉行,這是不是可以看作一個好的開端?即我們開始更直白、直接地向香港社會傳達有關內地政治制度、政黨制度的資訊。

劉兆佳:在香港公開討論中國共產黨和香港的關係,這是第一次,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我相信中共在香港沒有明顯存在感的情況會慢慢改變。既然要改變香港人對中共的錯誤認識或反對情緒,最好是由中共自己介紹自己,不需要假手於他人。過去有關中共不在香港公開活動的承諾,今天在新形勢下已經不合時宜,更不利“一國兩制”的全面和準確實踐。

中共應該自己講解這百年來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後,中共究竟對香港的發展作出過什麼貢獻;講清楚在“一國兩制”下,中國政府所做的一切怎麼符合香港人的根本利益,尤其是講清楚近幾年它所做的事是為了挽救“一國兩制”,將“一國兩制”的運行重新納入鄧小平所定下的正確軌道,讓“一國兩制”能夠行穩致遠,而非放棄或扭曲“一國兩制”。

坦白說,以前有些事情想說得坦坦白白、清清楚楚,但很多時候中央會顧慮這是否會引起反對派的攻擊,或者擔心被人扭曲了本意,引起社會上的恐懼。我看今時今日,既然要撥亂反正,有些事情就要斬釘截鐵地說清楚。

反對派如今已開始潰不成軍、偃旗息鼓,其話語權已經大幅剝落,中共更要利用這個難得的有利條件,將以前很少說或者說得不夠清楚的事情坦坦白白地說出來。也就是說,在撥亂反正的重要環節奪取話語權——話語權長期以來被反對派及西方勢力所掌控,現在就是重奪話語權的時候了。

觀察者網:最後一個問題,香港目前黨派眾多,面對各個黨派——或者說不同群體——的不同政治立場和政治訴求,中央如何做黨派工作?625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白皮書發佈,著重闡釋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這個制度創設對於香港各黨派工作有沒有什麼借鑒?

劉兆佳:我預測過香港以後的管治形態。以前是靠特區政府單打獨鬥,但它既缺乏足夠的勇氣和對國家民族的擔當,又對西方勢力和反對勢力過度恐懼和某種程度的“認同”,表現得過度懦弱。以後有可能轉變為中央領導下特區政府和愛國力量共同參與這麼一種三方合作的管治形態。內地中共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制和協商制度放到香港,就變成中央領導下的中央、特區政府與愛國力量的合作制度。

在這個過程當中,特區政府要特別加強與愛國力量之間的協作,而特區的主要官員也要是愛國力量的中堅分子。愛國力量則需要進一步擴充,提升政治能力,包羅更多不同類型的組織和人才,讓愛國陣營在社會上能更具代表性以及有更加廣泛的社會支援。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中央人民政府需要更加積極運用全面管治權,以推動香港的有效管治及發展與改革工作。

加強與特區政府、愛國力量裡不同黨派團體之間的合作,這性質和精神與內地的多黨合作制多少有些相似,都講求合作、協商、共同進退、榮辱與共。

 


2021年6月30日 - 社會正義!青年們誰想躺平?

 


網址及刊文:https://www.thestandnews.com/china/%E7%A4%BE%E6%9C%83%E6%AD%A3%E7%BE%A9-%E9%9D%92%E5%B9%B4%E5%80%91%E8%AA%B0%E6%83%B3%E8%BA%BA%E5%B9%B3

近月,內地興起躺平主義的討論,甚至有人把躺平主義與早年的佛系青年相題並論。在筆者眼中,兩者明顯是有所不同,佛系尚有一種隨遇而安的味道,而躺平基本上就是不作為了。即躺平主義遠較佛系青年嚴重上百倍,但為什麼短短十年間,內地的年青人會由佛系打坐,攤屍至躺平呢?面對中共的百年黨慶,宣告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如期實現之際,年青人們竟然同時宣告躺平,他們豈不是成為了內循環的絆腳石?當中最令筆者反思的,並非躺平的形式與內容,而是原文的標題最後兩個字:正義。從辯證的思維分析,年青人認為「躺平即是正義」,就是繞了一個圈,指出內地自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過去十年的政治、經濟,以至生活環境,並不正義了!

或者,我們借用與《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有點格格不入的羅爾斯《正義論》,去理解躺平主義;便會感受到內地青年的無力感。正義論一書曾經在內地風靡一時,書中的核心思想,在於論述社會的基本結構,是要建立一個足以體現「社會正義」的政治體制。而社會正義要符合兩個原則,第一個公平機會原則,第二個是差異原則。簡而言之,公平機會原則就是合資格公民,在公共參與,特別在政治方面及社會發展機會是公平及均等的。而差異原則,就是強調公權力對特定弱勢社群的保障,要透過資源分配,務使他們仍可感受到社會正義的保障,不至於身處劣勢而陷於不公平。我們逆向思考,如果公權力在制度設定時傾斜,製造了缺乏保障的弱勢社群,同樣是稱不上是社會正義。

仍是只有小數人富起來

那過去四十多年來,內地青年感受到社會正義嗎?時光倒流到改革開放之初,1979年的中共政權面對的是三信危機,一窮二白的國家。當時鄧小平的務實主義,提出讓小部份人先富起來,就是要避免另一次大躍進。歷史證明這種摸著石頭過河的方法是得到肯定的。數十寒暑過去之後,當年活在黨國體制下的青年,今天極有可能已經成了年過半百的老頭。他們苦幹了一個十年,又苦幹多一個十年,卻見證著,社會仍是只有小部份人富起來,新政治經濟特權階級的利益,在黨國體制下得到固化。他們的下一代,看著父輩都成了忿怒中年,而自己卻仍然身處弱勢地排著隊,成為下一批忿怒中年,當中對體制的不滿可想而知。

國家統計局自 2000 年,最後一次官方公布的基​​尼系數為 0.412,屬差距較大的警戒水平之後,便再沒有官方公布數字參考。眾所周知在過去 20 年,內地的貧富懸殊問題嚴重,不同的研究機構指出,2019 年內地的堅尼系數是介乎 0.465 0.471 之間,數字較 20 年前明顯擴大。去年,李克強總理曾指出中國有六億人,每月收入只有 1000 元人民幣。今年 3 20 22 日,在北京舉行的中國發展高層論壇2021年會上,經濟學家林毅夫表示:中國每月收入在2000 元以下的有 7.2 億人;即超過內地人口一半以上。另一邊廂,深圳最新的數字顯示,一般家庭要不吃不喝 27 年,才能繳交置業的首期。即使政府以行政手段推出「政府指標價」,對深圳樓市的影響,也只是在豪宅方面,一般市民是無感的。

在這個貧富差異極大,而知識水平普遍提高之下。習近平主席在今年 2 25 日的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上宣布:中國脫貧攻堅戰取得全面勝利。內地青年聽在耳中,難免感到十分刺耳;引用內地的潮語:「現在的青年,誰都不是傻逼!不可能政府說什麼,我們就相信什麼。」甚至是政府說什麼,我們便懷疑什麼!他們不可能因為看到政府把扶貧辦,改名為鄉村振興局,便相信天下無窮人!相反,青年們對這種活在表面上的政治自我定義,只會更加感到絕望;因為在政治制度先天傾斜的設定下,連社會根本矛盾也未能辦清,又何談完善制度呢?

民企路難行,商而優不仕

最可嘆的是,自八九六四之後,穩定壓倒一切成了中共執政鐵律,政治改革開放從此便成了絕響,曾經耀眼的烏坎村選舉也只是曇花一現。青年們寄望有平等的政治參與權利,去改善中共的內卷化問題,也可能只是神女有心。退而求其次,青年們趕上經濟發展的高速列車,成為富可敵國的民企巨賈,一樣有機會以小資本家身份,躋身人民大會堂。但我們不得不承認,今天中國的機遇,較百廢待興的改革開放之初為少。加上在國進民退的風潮下,民企老闆也不好當。雖然亞里巴巴的主要股東是軟銀集團,但當青年們眼看馬雲也「馬已今服」地自願躺平,他們商而優則仕的小資本家夢,也變得不切實際了!

常言道:學而優則仕。青年們不當小資本家,還可以透過讀書這道社會階梯,慢慢的向上流吧!內地早於1977年便恢復高考,當時除了想透過考試制度,恢複社會秩序,穩定人心之外,更重要是為改革開放提供捉夠的人才。經過幾十年的努力,內地的文盲率已經降至4%。明顯全國知識水平已經有一個非常實質,並且具義意的提升。但針無兩頭利,當知識水平提升的同時,學位貶值接近是必然會發生的後果。今年全國高考人數多達1078萬人,2020年碩士研究生報名人數高達到341萬人,較2019年增長17.6%。今年全國研究生還在擴大招生中,可預期明年研究生數字只會進一步上升。一個每年有幾十萬研究生畢業的青椒社會中,青年們就業不似預期,完全是可以預視得到的。難怪,內地有不少網民表示,復旦大學的姜文華案,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文不能載道的現實

但這個殘酷的現實,並非只是內地獨有,而是全球已發展國家與地區的普遍性現象。在內地為什麼會變得特別尖銳呢?原因是青年們無法成為學者,便沒有機會參與內地政治體制中的「學者論證」,在沒有民主選舉,他們又沒有話語權的情況下,一輩子就只能在政權的外圍望門興嘆。當然,他們還可以選擇,就是透過文化藝術,發表對公共管理的意見。問題上,政治正確如「覺醒時代」,都被扣上煽動學生在校內抗爭的帽子,眼見小熊維尼被屏蔽、翠翠都變成敏感詞的時候,其他擦邊球式的文化藝術創作,便有可能動輒得咎,被指尋釁滋事。這解釋了,我們只能看到旅行青蛙安全登陸內地,並可以成功下載後,才有廠家有膽量,但缺乏創意地,推出內地版的旅行熊貓了!

即無論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四大板塊。內地青年都比較難感到黨國體制,是可以開放地、公平地,讓他們參與公共管治,體現社會正義原則。當具有公權力的官媒批評躺平主義,認為這種不合作運動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百害而無一利時,我們更應該反思,在一個缺乏民意授權、政治正確先行,水清無魚的環境下,黨國體制的未來,如何為公民,包括香港市民,提供普及而平等的政治參與空間與排氣口;讓青年們有所作為,不用躺平呢!

還記得去年深秋,筆者到東洋山上,看到芒草處處的美景,在強風偃草之下,芒草雖然被吹得東歪西倒,但只要強風過後,芒草迅即筆直的傲立在山巔之上。原因是遼闊的山巔有足夠的空間,讓芒草大道無為,亂中有序,各有特色地隨意生長。相反,若是山巔陡峭,穩定有餘而空間不足,在漫漫秋夜長,烈烈北風涼之下,芒長大概不是躺平,而是身不由已地被強風壓平了!筆者估計,躺平即是正義的作者,也是為免以言入罪,而選擇用躺平,不是用較貼地的壓平吧!

 


2021年6月26日 - 《第一百一十三集》張炳良 (運輸及房屋局前局長、教育大學公共行政學研究講座教授):特區管治

 節目播出後,在《立場新聞:張炳良談特區政府如何挽救低民望》 ,原聲轉播。






本集簡介:

今年五月香港民意研究所民調發現,《港區國安法》實施接近一年,特區政府表現滿意率淨值是負百分之46;而於本月中特首林鄭月娥的民望只有30.3分。在國安法之下,特區政府表面上是穩定管治,實際上,數字反映民怨仍然未消。甚至在新選舉制度之下,政府與市民之間,出現「平行時空」。

國務院港澳辦副主任鄧中華於本月十八日表示,愛國者治港要真心尊重和維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及支持建立維護國家安全的法律和機制。但近年市民對特區政府的信任程度持續低迷。愛國者定義難以有客觀標準。特區政府可以做甚麼,才能爭取市民信任?還是如學者葉建民所言,市民已經不關心特首民望,而是關心何時「換特首」呢?

加上,新選舉制度,民意代表比例大幅減少。換一個角度分析,就是市民與政府之間的橋樑同樣少了。雖然張炳良本月於一個電台節目表示,泛民主派於包括立法會地區直選削減至二十席的新選舉制度下仍有生存空間。但消息指,政府計劃下月要求所有現任區議員宣誓擁護《基本法》,多名公民黨區議員亦於上週日宣佈退黨。究竟泛民主派在新選舉制度下,真是仍然有生存空間?

同時,張炳良亦於五月份接受電視訪問,認為問責局需要大改組,而過程中立法會不應該過分介入,同時亦批評香港政治結構落後,很多時候新的政策範疇因為跟不上社會、環境變化而被擱置。但是問責局結構改組後,就能保證政策減少失誤?如果立法會不介入改組,又如何監察問責局的表現?

今集我們請來運輸及房屋局前局長、教育大學公共行政學研究講座教授張炳良,跟我們前瞻特區管治。本屆任期尚餘一年,有甚麼策略給政府去挽回近年持續低迷的民望?又應該如何同時保障香港的民主自由和國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