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9日星期二

2015年5月 - 《天大研究院》否決政改方案對香港選舉的衝擊

這篇文章最大的用意是,希望北京有多一個角度掌握香港實況,不要高估‘傘兵’的威脅,也不要把年青人看作洪水猛獸,更不要把問題過度放大。至於中間的套路,他們明白多少,便要看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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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531日,港澳辦主任王光亞與泛民議員會面,並在會議中一再強調,中央在香港實施2017年普選行政長官的立場之後,泛民議員隨即表態會堅決反對。即2017年行政長官選舉辦法的政改,將有極大機會在立法會中,無法得到三份之二議員支持,而遭否決。早在會面之前,香港各界對是次會面已不抱期望,並認為是各自表達立場的一場‘公關秀’ 。所以,在面對現時的政改困局,各方的焦點,並非如何促成政改通過,而是假設政改未來通過之後,香港的政局應該如何走下去,及對之後區議會,立法會的選舉衝擊。

民陣早前宣稱將在政改表決之日,發起10萬人圍堵政總。此舉明顯是挾著去年佔領運動的餘威,認為可以再次發起大型群眾運動。不過,若我們小心分析,便會發現這種宣稱可能是姿態多於實際,即是再有大型群眾運動,也並非以一致行為衝擊政府,而是進一步零碎化,及以「野貓式」為主。

去年的佔領運動,除了是史無前例之外,更重要是揭示了青年人對中央的不信任與距離,及一種以衝擊公權力、自我為中心及「沒有大台(總領袖)」的新社會運動模式。這種模式由於沒有組織性約制,所以非常「易聚、易散」,持久力成疑,及極易過度消耗公民社會的力量。去年79日的佔領,耗用民間對反對派的捐助是數以百萬元計;到12月初,街上的佔領人數已不足數百;近期,學聯掉了半壁江山,便是證明。

在前後不足半年的時間之內,公民社會的力量還在喘不過氣來,根本就難以發起另一次大型佔領運動。加上,政改表決之日與11月的區議會選舉又是不足半年時間。反對派現在各政黨正忙於重整旗鼓,備戰年底以地區工作決勝負的區議會選舉。若現在再栽進一場完全沒有成效,又丟了地區根據地的運動。無疑就等同於政治自殺。

我們從民協馮檢基自去年佔領運動之後,極速把「飯盒會」召集人讓位予公民党梁家傑便可以得知端倪。原因是馮檢基每天都在金鐘與「學字堆(學聯及學民思潮)」開會,完全放棄了深水埗麗閣選區的工作,而被屬建制支持的謝曉虹逼得士進亦憂、退亦憂之境。馮檢基一直以地區工作扎實見稱,也尚且如此,其他「口號第一」的反對派議員,又甚可能掉以輕心呢?所以,從政治利益的考慮,即是反對派已有足夠的實力,也會在較後的時間,投放在區議會選舉中,以保障現時僅有的100席區議員,而非提前在政改表決之時,便亂右投林,浪費資源;要知道香港主流民意的溫度,是極難維持在半年或以上的。

雖然,反對派以固本為主,大型佔領又未見再有卷土從來的可能性;但我們仍需關注,由佔領運動衍生出來的「傘兵」,在年底區議會的選舉意義。這群傘兵是以「被時代選中」,香港民主由我而起的姿態,參與地底的區議會選舉。從江山代有人材出的角度來來看,香港的政制發展,無論反對派,或是建制陣營亦應該如此。但從實際的選舉安排來看,這群熱血有餘的年青人,不但難以取得議席,更有可能是拖了反對派後退,又曇花一現的莽夫行為。

首先,在佔領運動期間,他們沒有在廣場人潮高峰期,做好分區選民登記,只謎戀在廣場的浪漫,而平白浪費了區議會選舉中,最關鍵的組織工作。若當時,他們能夠以全港18區為籃本,利用「社工復興運動」及從事社區發展的社工進行分區組織,相信今天的力量將不容小看。

加上,他們沒有瞭解參與佔領運動的年青人心態,他們除了是對香港民主發展有熱切要求以外,同時間地亦存在著一種‘好奇、好玩’ 的越軌行為心態。原因是若非佔領運動爆發,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在合法情況下佔據香港的交通樞紐要道。但這種心態並不代表他們有意參政。若以這種群眾基礎去衡量區議會的參選勝算,這將會與實際情況相差甚遠。畢竟,4年任期的承諾,所付出的勇氣與毅力,將遠較79日的佔領運動成本為高。

再論,傘兵對虛擬世界的存在謎戀,及過份信任。筆者曾與一些有意參與本年區議會選舉的「傘兵」交流,發現他們有一條以臉書上的「贊好」數字,推算得票率的公式。這明顯與我們傳統以「人釘人」策略為主的組織票大為不同,可信性亦低,原因是臉書上的「贊好」,並沒有地域上的限制,即是「贊好」過千,也難以推論是集中在那一個選區當中。

而且,在分區分署上,也沒有做好分析,在資源匱乏,時間不足情況下,應集中力量攻堅,或以「聯防」的方式,讓選民有推陳出新的爆炸性感覺。最經典的例子,莫過於大埔區的民主黨黨團,在最高峰時擁在三分之一的議席,有能力在區議會主席的選任上左右大局。如今卻只剩下一席。而脫胎自民主黨的新民主同盟 - 怡富選區任啟邦、富明新選區關永業卻一直守得固若金湯。民建聯內部評估需合最少5位區議員之力,才能有效動搖任關二人。任關二人的選區就在隔鄰,他們就是以聯防的策略,向選民「迴圈」提供服務,讓選民誤以為不停有新的地區服務出爐。

這既省時,又省力的地區工作策略,傘兵們好像完全沒有領悟;反而是盲目地以「連任兩屆,自動當選的建制派」作為進擊目標,於是便出現「東出一個、西出一個」的情況,根本就難以集中力量。即使稍有組組,例如「我們是未來計畫」,相對集中力量在沙田區,也犯了不知彼,不知此的錯誤。

回想2011年區議會選舉,人民力量大舉派出46人參選,表面上追擊民主黨,而最後全軍進墨;但實際上是在地區進行有系統整合,最後發現落參參選人的票數是足以集中在一個選區中,多奪一席立法會議席。新界東的陳志全便是在這個步署之下,成功擠身立法會。

相反「我們是未來計畫」只因為沙田區有多名公民力量議員多次連任而押寶,卻沒想過公民力量與新民黨締結聯盟,在新民党強、公民力量弱的情況下,公民力量在沙田區是生死一戰,絕對不是可選之區。相反,屯門區需是民建聯的根據地,並有多名「連任兩屆,自動當選的建制派」議員不得民心,地方矛盾非常嚴重,即是當區的建制派人士,對民建聯議員亦有微言;如此缺乏支持及後防的選區,他們卻沒有察覺。

所以,根據以上五點,傘兵在香港的參政議政路上,可能只是曇花一現,亦難以在2015區議會選舉中取得議席。但我們還是要面對,及建立與青年人有效的溝通的管道。要知道,從「思政築覺」、「杏林覺醒」等新興組織名字,及構成來看,現時青年人參政議政的組織模式,已經出現「非傳統」組織的新常態。區議會選舉對傘兵來說可能是不可能的任務,但在這種新常態,配合全港性選舉,例如超級區議會議席,黃之鋒之流極有可能承勢而起,所以,這才是重點工作。

至於,培育青年代表,就以青年事務委員會主席一職為例。筆者有鑒於去年佔領運動的衝擊,一直認為此人必須符合三個條件:第一:與社福界,尤其青年服務保持良好關係;第二:激進青年對他不要太過反感;第三:引用安子介先生的名言:粉紅色就好了,不要太紅。可惜,現在的劉鳴煒主席好像與這三點,存在一段頗大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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