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區議會選舉之後,雖然區內軍政大權仍然在我手,但我已經意識到眼前,我只剩下兩條路:第一:直接參選區議會,但我聽從丘頌云校長及已故七約鄉公所主席陳興先生(興叔)的勸告:「不要參選,贏了你這一輩子就在大埔,應該到外面闖一闖」,而最後我也真的從未直接參各級選舉。
第二:放下卓施。原因是區議會選舉危機,及擊退民建聯黃容根的「安路平七軍」事件,均讓我清楚看到,大埔的建制既得利益集團,是不會容許我繼續在大埔左右大局,他們當時每日,是每日交灣仔新華社打我的小報告,多得讓新華社也覺得煩厭。而我從危機看到我的門生已經長大,我的存在反而阻礙了他們。
加上,我由16歲之前未嘗一敗,17歲那年,無論學業、社會服務、感情,敗得一塌糊塗,卓施還一度只剩下12人,比創會時還要小人,差點要沒頂關門。19歲時在沐恩中學參選學生會,在極高民望,但在投票指引不清晰的情況下,以不足20票之微,再次未能當上學生會主席。但選後整整一年,校內同學,甚至校工也以學生會主席去稱呼我,令「真、主席」非常不是味意,使我覺悟「贏是真的贏了?敗又是否真的敗了?」到20歲時,我已經是區內無論是議會及22所中學中的「總代表」。但一次主禮之後,我帶著疲倦的身軀,在太和火車站看到17歲時,認為我不是「一哥」,讓我輸得一敗塗地的她,非常溫馨地餵著她的‘他’ 吃冰琪淋,我反而仍在營營役役地當著我的議會主席。心目中,想向她證明的「贏」,在她眼中可能早已忘記。在沒有了對像的情況下,贏與輸又是否真的存在呢?
在這一埋反思覺悟的過程中,我開始自我探求,挑戰自己,因應當年社會環境的需要,設計創辦了很多很有創意的社會服務活動,例如:解決大學社工學生,在經濟環境極差的情況下,沒有實習機會,為第五組別學生重燃希望,是各所院校其後開展的「學長計劃」參考藍本的《新里程學長計劃》。還記得,計劃辦了三年之後,當年時任佛教大光中學校長康寶森,特意在畢業禮之後,請我到校長室外看看,說:「三年之前,我要求成績不理想的學生重讀,他們會說:『校長,唔該唔好阻我搵食』。現在你看,這條長長的人龍,都是主動要求重讀的學生,因他們看到希望。」我當刻非常感動,因我上任議會主席之後,率先探訪並認為最應該關心的,就是當年大埔最糟糕的「佛教四大」中學,弱勢的學生與學校才是我們應該要關懷的對像。多年之後,我在尖東日航,出席一位朋友的婚宴上,一位女經理突然請服務員離去,表示要親自提供服務,那位女經理向我的自我介紹就是:「葉主席,你唔記我喇?我係當年大光嘅學生呀!」種下的種子終於長大了!
又例如,長幼共融,社區創新,讓一位婆婆因為80多歲高齡,終於懂得寫自己的名字,去銀行提款時,不用再蓋章,而在畢業禮台上感動得流下眼淚,緊握我的手長達數分鐘仍不放開,被當年教統局評為「年度最佳學習活動」的《長幼同步千禧年》。
《當年的紀念品,亦是由卓施的屬會越峰舍主席設計》
還有代表著我準備離開大埔,放下卓施,除了我當年的大弟子楊惠旋以外,不帶卓施一兵一卒,由零開始,但其後影響香港復康設施改善頗大的《傷健路路通2000》。
還有,其後令我非常引以自豪的「木牛流馬」《上環假日行人坊》。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四個重要計劃的落實及一次又一次,慢慢不用卓施的參與,已令我知道我可以「放下卓施,離開大埔」了。
還有,其後令我非常引以自豪的「木牛流馬」《上環假日行人坊》。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四個重要計劃的落實及一次又一次,慢慢不用卓施的參與,已令我知道我可以「放下卓施,離開大埔」了。
有關《新里程學長計劃》、《長幼同步千禧年》、《傷健路路通2000》及《上環假日行人坊》的報導各位可以閱覽相關章節。
記2016年6月16日巧遇丘頌云校長:
記2016年6月16日巧遇丘頌云校長: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