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6月18日星期一

2001年6月18日 - 交叉點 /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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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由入讀城大的第一天開始﹐我心裡總不是味兒﹗我心中的理想學府不是城大﹐我選報的志願也不是城大﹐無奈天意弄人﹐往往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總是要給你一個驚喜。最後﹐我還是在城大呆了三年。

記得讀大一時﹐心中有一個聲音常說﹕城大不宜久留。故我視在城大的日子是「有限公司」﹐所有活動是有限度地參加﹐學校事務最好與我無關﹐即使有也「越少越好」。在這樣的心態下﹐我每天草草應付高級文憑的課程﹐晚上專心研習高考科目﹐以求再戰江湖﹐考進港大。在那一年﹐我沒有熟絡的同學也沒有交心的老師﹐只待考進港大後才是真正大學旅程的開始。

一年過去了﹐高考成績有明顯進步﹐中學校長也再次以「校長推薦」方法讓我考進理想大學﹐不過我理想中的大學再次把我拒於門外﹐失望悲憤之餘﹐惟有繼續留在城大﹐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這個唯一令我反思的選擇。「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是我的當頭棒喝﹐若然我經受不起失敗的4擊﹐終日與怨忿為伍﹐那我餘下的城大日子必然度日如年。試問世上哪有一個人是從未經歷失敗的洗禮便可品嘗成功的甜香﹖如果我把自身的價值等同於一個學位﹐那我的價值豈不僅等同於十二萬元正麼﹖若然等同於我的高考成績﹐那就更加可悲﹐那樣我的價值只等同於一堆虛無縹緲的英文字母﹐我怎有顏面面對我的父母呢﹖每想至此﹐我心便會感到一陣絞痛和掙扎﹐「積極」與「放棄」只在一念之間﹐為何我不讓自己有一個機會﹐並利用這個機會去發掘身處的環境的優越面呢﹖

事實勝於雄辯。如今﹐城大讓我得到的已盡在不言中﹐更叫我打開心眼明白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大學更有可能「臥虎藏龍」。

我參與社會服務多年﹐有兩位長者讓我印象最深刻﹐雖然兩人已仙逝﹐但他們的風骨尚存我的記憶中。溫玉英婆婆一生清苦﹐飽受糖尿病的煎熬﹐子女不孝﹐縱樂度日。但婆婆認為﹐如果自己覺得自己活在悲劇中﹐那日子便苦如黃連。

當日牧師跟我講述婆婆的故事後﹐我已急不及待地動身到醫院探訪﹐我盡力去幫助婆婆改善生活環境﹐申請把她的綜援金由千六元增至四千元﹐代她申請政府住位﹐可是我的承諾還未兌現﹐婆婆已含笑而逝。她的笑聲及關心別人的眼神我將會永藏心底。

另一位麥寶光伯伯﹐他是一個由盛轉衰的「富商」﹐晚境詖(慘桑☆泄禝嘰畏?。記得有一次他病臥在床﹐我前往探望時﹐以為他記得我﹐殊不知他竟然向我講述一位「葉先生」的故事﹐還盛譆我是好人﹐我心中突然飄過了一陣悲涼﹐想到﹕「如果麥伯伯萬一不幸過身﹐這也不打緊﹐至少他記得有一個小兄弟為他努力過☆」

高考前兩個月﹐我最後一次探望麥伯伯﹐我答應他兩個月後再去探訪﹐可惜在我走後數天﹐他再次中風﹐昏迷月餘﹐黯然去世。六十天後我再到老人院始知這事。他的離開﹐也令我知道自己也與他一樣﹐絕對是認認真真地看待過自己的信誓的。


「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無怨於心。」這是我從在政界圈子中學得到重要價值觀。人要無愧才可以傲立於天地之間﹐肯定自己是一個「人」☆人要無怨﹐才會有積極豁達的人生﹐達到「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之境。我們現在的生活少了一種辛酸的經歷﹐所以才會有人為了一張入學申請表而哭得比喪親更甚﹐又有人為了一份工作﹐一紙成績單﹐甚至幾個名次數字便忿然「放血」﹐高叫「了此殘生」。這些人根本未活過﹐又何以求死呢﹖要真正活過﹐體會「我是誰」的真意﹐我們需要讓生活有經歷﹐有風浪﹐認真對待自己的每一天﹐生活才有色彩。所謂﹕「用人之道﹐在於盡心﹔對己之道﹐更在於盡心。」不管我將來身處何方何地﹐我也要對自己盡心﹗

2001年6月11日星期一

2001年6月11日 - 聽君一席話 /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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