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2月29日星期六

捨與得:不作現代鄉下仔

若干年之後,我在一個高等教育界的活動中,巧遇貴哥(中西區區議的陳捷貴議員),他喜上眉梢之餘,第一句就是:「東哥,紅褲仔出身」。當年就是在他的支持下,《上環假日行人坊》才得以夢想成真。


在《傷健路路通2000》及《復康力量賣旗日》的策略成功之後,全港多個區議會都已經對我有所認識。而我亦籍著這個重要的機會,考量到青年發展及實際工作需要,及決定離開大埔之後,擠身其他區議會,學習不同議會的文化與操作手法。因此,我反而在離開大埔之後,變得更加海闊天空,我在復康力量任內的兩年,前後是多個地區區議會及諮詢委員會委員,當中包括大埔及北區、荃灣及葵青、屯門、灣仔、沙田,及當然還有中西區及離島。當年沒有這樣強大的地區網絡與力量,即使有便利復康人士的政策也難以執行。現在九龍巴士方便輪倚使用者的站頭斜台設計,便是當年我連合各區區議會,與九龍巴士一同推動的結果;亦解釋了為何我對不同地區的區情會所認識了!











2001年12月29日 - 上環假日行人坊

木牛流馬、四頂烏紗、合縱連橫。

令我當時以一個‘蚊型NGO’的發展主任,與路德會、神托會、善導會結成生死同盟,亦令我得到了一位亦師亦友的好兄弟,現任路德會副執行總監事盧永靖;及25歲時獲時任善導會總幹事鄧應標賞識,而成為善導會工業委員會委員,兼明朗服務有限公司董事;迄今已15個年頭。
















2001年7月28日星期六

2001年7月28日 - 復康力量賣旗日

這是只我1993年創辦卓施社會服務團以來,集大成的一次籌款。當時香港的經濟環境極差,賣旗籌款一點也不容易。有幸,為準備交棒,我之前在「傷健路路通2000」時,已首次嘗試不帶卓施一兵一卒完成任務。這次,我隨了繼續奉行「離開大埔、脫離卓施」的原則,並運用在議會歲月的經驗和脈絡,想到了用「愛心議員」的虛名‘利誘’,成功籌得過百萬善款;以當時復康力量只是一個‘蚊型’NGO來說,真的令不少大型NGO另眼相看呀。


2001年7月9日星期一

2001年7月9日 - 大時代下的年輕人 /方唐鏡

刊文:

四年之前﹐香港送走了百年歷史的殖民政府﹐我也進行了中學生涯最後一次的校園巡迴演講計劃。從前的演講題目大多由校方設計﹐有關健康教育的講題最受校方歡迎﹔但到了最後一回﹐我是渴望由我話事的。

我自幼酷愛唐絕句及王羲之墨寶﹐因為我覺得﹐人總應為自己的存在過而留下一筆幾劃﹐讓人懷念﹑咀嚼﹐才不枉少年時﹐這種常徘徊於心頭的感觸﹐使我定下了大時代下的年輕人這個題目﹐成為我中學時代演講計劃的完結篇。

這個題目不但融合了七年中學生活的所思所感﹐更是我演講歷程中的得意之作。我談到了東方年代的4擊﹑民族認同的危機﹑中國威脅論的可怕﹐以及年輕一代對祖國統一的承擔﹐藉此勉勵我的同輩要珍惜少年時。還記得﹐當時我在兩周之內在五所中小學作過演講﹐至今仍像餘音裊裊﹐印象深刻。但只在轉眼間﹐千禧年代便已臨門叫喊﹐造就九七回歸後另一個大時代。

上一個大時代我在臺上演講﹐這一個大時代我在臺下執筆。

同樣的七月天﹐同樣的完結篇。大走廊專欄到今天﹐隨著我畢業離校也同時要揮手告別了。當了一年專欄作者﹐感慨萬千﹐除了感謝報館容我有一角爬格之地外﹐其實我還有很多情深說話未曾講﹐無奈人生時間總是有限﹐無情的限期一到﹐離場讓座是必然的。

坦白說﹐大學校園的光怪綠離事﹐實在多得要命﹐根本不愁沒有文章題材﹐但縱然題材無限﹐我仍會為交稿而煩惱。儘管我們常常可以在學界找到一些頗具爭議又值得三思反省的人和事﹐但問題在於我們有沒有警覺性﹐把自己歸類為先知先覺者後知後覺者﹐又或是不知不覺者罷了﹗

在讀大學時當上了專欄作者﹐的確是實現了我學生時代的心願﹐不過我的心和筆早已超越了文字的篇幅限制以及筆耕專欄的時間長短﹐因為最重要的是文章能帶來啟發性迴響。過去在此專欄中刊載過的二十多篇文章﹐都有我的心和力﹐能讓更多同路人分享到我的思想和感慨﹐能讓人們對我諷喻的現象事物有所警惕﹐有所檢討﹐我便此願足矣﹗

領受過魯迅的熱風﹐看到他的吶喊後。我已大概能明白他對亂世﹑對國家積弱的愒徨。魯迅先生匕首式的文章言已盡而意無窮﹐是我尊崇的楷模。他認為文章不僅應直書時弊﹐更要喚醒人心﹐教我輩文人要虛心多讀別人的文章﹐豐富自己的內涵﹐使肚子裡多兩滴墨水﹐讓自己成為自身和別人的一面鏡﹐達到以人為鏡可知得失之境。而我這方唐鏡﹐當會是謹遵教誨的。

今年﹐我成為了新世紀的第一批大學畢業生其中的一員﹐也是真正的大時代下的年輕人。我們的成敗﹐將關係著香港以至整個國家的盛衰。金融風暴過後的科幻泡沫雖破﹐然而政經危機仍將陸續浮現﹐我們應該趁還有時間的時候更加努力﹐肯定自身的價值﹐關心身邊的人和事﹐把今日與未來掌握在手中﹐承擔起歷史交付的任務和使命﹐這是我們可作出的最起碼的貢獻。

最後﹐我引用前全國青聯副主席俞貴麟先生的一句話與諸君共勉﹕中國的未來是需要我們這一代年輕人﹗願我們一同為這大時代而努力。能否創造盛世﹐走著瞧吧﹗



2001年6月18日星期一

2001年6月18日 - 交叉點 /方唐鏡

刊文:

猶記得﹐由入讀城大的第一天開始﹐我心裡總不是味兒﹗我心中的理想學府不是城大﹐我選報的志願也不是城大﹐無奈天意弄人﹐往往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總是要給你一個驚喜。最後﹐我還是在城大呆了三年。

記得讀大一時﹐心中有一個聲音常說﹕城大不宜久留。故我視在城大的日子是「有限公司」﹐所有活動是有限度地參加﹐學校事務最好與我無關﹐即使有也「越少越好」。在這樣的心態下﹐我每天草草應付高級文憑的課程﹐晚上專心研習高考科目﹐以求再戰江湖﹐考進港大。在那一年﹐我沒有熟絡的同學也沒有交心的老師﹐只待考進港大後才是真正大學旅程的開始。

一年過去了﹐高考成績有明顯進步﹐中學校長也再次以「校長推薦」方法讓我考進理想大學﹐不過我理想中的大學再次把我拒於門外﹐失望悲憤之餘﹐惟有繼續留在城大﹐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這個唯一令我反思的選擇。「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是我的當頭棒喝﹐若然我經受不起失敗的4擊﹐終日與怨忿為伍﹐那我餘下的城大日子必然度日如年。試問世上哪有一個人是從未經歷失敗的洗禮便可品嘗成功的甜香﹖如果我把自身的價值等同於一個學位﹐那我的價值豈不僅等同於十二萬元正麼﹖若然等同於我的高考成績﹐那就更加可悲﹐那樣我的價值只等同於一堆虛無縹緲的英文字母﹐我怎有顏面面對我的父母呢﹖每想至此﹐我心便會感到一陣絞痛和掙扎﹐「積極」與「放棄」只在一念之間﹐為何我不讓自己有一個機會﹐並利用這個機會去發掘身處的環境的優越面呢﹖

事實勝於雄辯。如今﹐城大讓我得到的已盡在不言中﹐更叫我打開心眼明白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大學更有可能「臥虎藏龍」。

我參與社會服務多年﹐有兩位長者讓我印象最深刻﹐雖然兩人已仙逝﹐但他們的風骨尚存我的記憶中。溫玉英婆婆一生清苦﹐飽受糖尿病的煎熬﹐子女不孝﹐縱樂度日。但婆婆認為﹐如果自己覺得自己活在悲劇中﹐那日子便苦如黃連。

當日牧師跟我講述婆婆的故事後﹐我已急不及待地動身到醫院探訪﹐我盡力去幫助婆婆改善生活環境﹐申請把她的綜援金由千六元增至四千元﹐代她申請政府住位﹐可是我的承諾還未兌現﹐婆婆已含笑而逝。她的笑聲及關心別人的眼神我將會永藏心底。

另一位麥寶光伯伯﹐他是一個由盛轉衰的「富商」﹐晚境詖(慘桑☆泄禝嘰畏?。記得有一次他病臥在床﹐我前往探望時﹐以為他記得我﹐殊不知他竟然向我講述一位「葉先生」的故事﹐還盛譆我是好人﹐我心中突然飄過了一陣悲涼﹐想到﹕「如果麥伯伯萬一不幸過身﹐這也不打緊﹐至少他記得有一個小兄弟為他努力過☆」

高考前兩個月﹐我最後一次探望麥伯伯﹐我答應他兩個月後再去探訪﹐可惜在我走後數天﹐他再次中風﹐昏迷月餘﹐黯然去世。六十天後我再到老人院始知這事。他的離開﹐也令我知道自己也與他一樣﹐絕對是認認真真地看待過自己的信誓的。


「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無怨於心。」這是我從在政界圈子中學得到重要價值觀。人要無愧才可以傲立於天地之間﹐肯定自己是一個「人」☆人要無怨﹐才會有積極豁達的人生﹐達到「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之境。我們現在的生活少了一種辛酸的經歷﹐所以才會有人為了一張入學申請表而哭得比喪親更甚﹐又有人為了一份工作﹐一紙成績單﹐甚至幾個名次數字便忿然「放血」﹐高叫「了此殘生」。這些人根本未活過﹐又何以求死呢﹖要真正活過﹐體會「我是誰」的真意﹐我們需要讓生活有經歷﹐有風浪﹐認真對待自己的每一天﹐生活才有色彩。所謂﹕「用人之道﹐在於盡心﹔對己之道﹐更在於盡心。」不管我將來身處何方何地﹐我也要對自己盡心﹗

2001年6月11日星期一

2001年6月11日 - 聽君一席話 /方唐鏡

刊文:





滿




















滿


使




「月









 Sir








便

便














便